注意，有大风，涉及昭通这些地方

繁琐的训诂考证固然令人望而生畏，传统上经、传不分，甚至以传代经、以学代传严重消蚀了读者学易的兴趣。

荀子说：人力不若牛，走不若马，而牛马为用，何也？曰：人能群，彼不能群也（《王制》）。要积累，故不积蹞步，无以至千里。

以所以知人之性，求可以知物之理，而无所凝止之，则没世穷年不能遍也。人不可能，也不应当与天争职，天地也不会因为人之恶寒、恶辽远，而辍冬、辍广。其质非不美也，所渐者然也。壹于道则正，以赞稽物则察，以正志行察论，则万物官矣。这里荀子讲的君子之学，就是为己之学。

他说：不闻不若闻之，闻之不若见之，见之不若知之，知之不若行之。荀子强调说，人生不能无群（《富国》），而人之所以能群，是由于明分，之所以能明分，又在于人有义。藏无我于备物，这样既能充分吸收龙溪学的超越精神，又切合儒学的着实，也就是藏超越于着实。

龙溪从超越之无发展良知，无与虚相应，与实相反。《天泉证道记》，王龙溪所受新建先生之宗旨，欲以一海内之道脉者也。【17】方学渐将二元论贯彻到有与无，善即无恶，无恶即善，推而广之：善之有不容恶之有，故善排斥恶。尝读《传习录》，所载与此记微有异同，阖处煞有深意。

第四，从修辞(词)来看，王阳明在天泉证道时开阖兼具，侧重于阖。【27】荒亡莽荡，高标斗胜均是超越的龙溪学之弊，要破除此弊，须藏悟于学(将龙溪学的超越之悟隐藏于着实之学)，即功夫即是道体，道体论对应藏虚于实潜无于有(藏无于有)，方学渐、顾宪成之学亦有类似的藏空于实思想雏形：明此体即实而空，非离实而空也。

方学渐借王阳明论学语，从两个方面阐释性善：第一，心之本体(心的本来之体)是善。如果通过一无所有的彻底之无来沟通无善与无恶，这又面临蹈空的风险，与儒学倡导的着实之学背道而驰，不能显诸仁，藏诸用，不符合儒学倡导的富有之谓大业，日新之谓盛德。功夫论表现为两个方向：去不良以还之于良可表述为去恶以还善，功夫的着力点在恶，恶去，善自复。先生潜心学问，揭‘性善以明宗，究‘良知而归实，掊击一切空幻之说【1】，以此可将方学渐判定为阳明后学，门人私谥明善先生，可概括其学旨。

是良知一言开明德、亲民、止至善之橐钥，以继往圣之宗旨，诚有然矣。如此仓促、疲倦的状态，王阳明在天泉证道讨论问题的深刻性与全面性都受到严重影响。16 朱熹:《孟子集注》卷十三，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中华书局，2016年，第360页。从功夫论来看，王龙溪先天正心，以先天化后天，通过功夫实现。

【9】这一进路能够包容龙溪学的虚与无，但尚处于萌芽阶段，有待其后学发展。【33】按此，孟子思想中便具有超越与着实两种思想资源，但为什么超越性在儒学发展中被淹没了呢?方以智亦对此有反思：行无事者必有事，教猱则法弊。

王阳明防范的手段是以实补虚以有补无，总体上加强阳明学派内部的合力。方以智晚年驻锡江右，由此充分吸收这些思想资源，集成创新。

与方学渐及高、顾、邹、冯的进路不同，吴应宾并不是直接抵制龙溪学，而是在吸收龙溪学超越精神的基础上，返回着实，这成为方以智回应龙溪学的主要指导思想：无我而备物，藏悟于学，学而不厌，此圣人之无我也。为从根本上回应龙溪，须归本返源，还原天泉证道时王龙溪提出无善的语境：昔天泉之会，汝中重无善，德洪重为善，新建虽两可之，而旋即警之，大略以人有习心，不实用为善去恶之功，而空想本体，养成虚寂，其病非小，不可不早说破。龙溪学以无善为重要特征，方学渐对此予以批评：新建所以承先圣者，在良知之教，吾私而淑之。方学渐认为阳明后学断章取义，专取向上的良知良能，舍弃着实的爱亲敬长，从而脱离了儒学仁义的基本范畴，由不学不虑堕落为玄虚，这显然影射龙溪学。)【12】方学渐从上下两个发展方向否定无:无既不在善之上，于善之上冠以无善，不但不能超越善，反而犹如兔角，是虚幻的存在，由此否定了善向上超越的进路。三、方以智统合龙溪学方学渐的影响主要在桐城，其后学的杰出代表有方大镇与吴应宾：方大镇恪守方学渐之学，主良知之有，进入到以邹元标、冯从吾主盟的北京首善书院，从而将方氏之学由地方带到了全国学术的中心。

第五，从年谱行实考证龙溪学没有得到王阳明的再次印证，由此质疑龙溪学的正统性与合法性。29 方以智:《约药》，《易余》卷下，《易余(外一种)》，第177页。

充其良以达于所不良可表述为重善以覆恶，功夫的着力点在善，善充，恶自消。以此背景来审视方学渐的良知学：他重视良知的着实与实致功夫，趋于保守，可归入阳明学的右派。

方学渐以继承王阳明之学为己任，重视王阳明倡导的阖与再阖，反对开，以防范龙溪学之弊，这与王阳明的用意一致，方学渐与王阳明的良苦用心相同。【23】当龙溪学发展遇到问题后，回视王阳明在天泉证道的警示语，才能认识到王阳明先见的忧虑以及警示的重要性，可以说方学渐之学遥接王阳明之教，且能避免龙溪学之病痛。

从学界现状来看：近者学者好谈心体，略于躬行，听之妙入玄虚，察之满腔利欲，则又以佛绪而饬伯术也。既然上下均不通，则无只能归于善之实有。方学渐继承并阐发王阳明的有之一教，道体、功夫、境界，三者一有俱有。方以智吸收龙溪学的超越，通过潜无于有藏虚于实藏悟于学，更能有效纠正龙溪学之弊，形成了融合虚实的实学精神。

之所以如此，或许是方学渐看到王心斋后学沉迷滋味而废功夫的流弊，试图予以纠偏，从而批判性继承心斋之学。方学渐以真实定义良知，可以合心斋的良知流行灵动之妙，但不合龙溪的虚无超越之旨。

方以智 天泉证道是阳明学发展的重大事件，代表了以无为宗的龙溪学崛起。(通曰：人性之善，浑然一善而已，不可云‘无，并不可分上下。

王阳明肯定钱绪山之学，希望钱王两君相资为用，不可偏执一说。则《六经》之教公檄者谓为毒毒药之药可也。

心斋更看重良知流行的冲力与良知之妙，这是左派的特色，良知的真实与否不是心斋关心的核心问题。善与恶相对待：无恶便是善，至善不留纤毫之恶。朱熹诠释的良知道德义从良而起，良之善赋予知。35 方以智:《约药》，《易余》卷下，《易余(外一种)》，第181页。

阳明学的开阖包含三个阶段：阖—开—再阖。(二)吴应宾以无善笼括有善，这是第一层次的合。

换言之，王阳明无意于两个方向的张力，而是侧重两个方向的合力。第二，善与恶相对即是理与欲相对。

在天泉证道后，阳明学的实际发展亦验证了王阳明预言的精准：自天泉之记出，后之学者喜谈虚寂，不务躬修，其弊不可胜言。不是有一个善，又有一个恶来相对也。